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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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澄】春回否 02

·已修.

·魏哥开始切开黑惹_(:зゝ∠)_

·食用指南





02.
温情花了个把时辰捣鼓出了几副药方子,临走前将纸往魏婴前面一摊,郑重道:“昏迷只因受了刺激心神震荡,无甚大碍,择日就能醒了……但是姑且看来,多年寒气侵体,还有……”她顿了顿,“武功被废掉过……我指的是光明正大名门正派的那种,他现在应该是修炼的极其阴寒损身的心法,很容易走火入魔,害人害己。”

“……所以?”魏婴在背后微微握拢拳头。

“醒来之后可能会心性大变,指不准儿反手就给你这救命恩人来一剑——哦他没有剑那大概是来一拳之类的,给你的建议就是把他绑起来——免得惹出什么事儿来。”
魏婴颔首,“多谢了。”

温情被几个侍人千恩万谢的送走之后,魏婴慢悠悠踱步回到床边就着床沿儿坐下,盯着床上人苍白消瘦的脸庞许久,恍惚的伸手抚了抚那人的脸颊,沿着眉尖眼廓一路滑下,来回流连了许久,这才兀自喃喃了一声:“变了。”

昔年……这人是什么样来着?

魏婴阖目,浮现在眼前的还是十五六岁的江澄抱着剑抿嘴偏头的模样。



魏婴将整捆柴火一股脑儿的卸下来,顾不得维持平常一副风流跳脱的飞扬模样,四平八躺的往草地上一倒就一动不动了。

今儿个这日头也忒毒辣了些……魏婴咂嘴哀叹,欲伸出胳膊覆住眼睛来个痛痛快快的饱觉养养精气神。

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把头顶的炎炎烈日遮挡住了。

睁眼。仰头。哟呵。

“师弟——”魏婴笑的灿烂到不行,趁着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抓住这人的臂肘将他也薅到地上平躺下来。

“魏无羡!”江澄的暴喝声响起。

“哎呀呀,要叫师兄的啊~”魏婴笑着松开手翻过身,微眯缝着眼以适应此时透过枝杈树叶打到脸上的阳光。

“……”江澄默了默,选择不理这个笑的一脸白痴的不要脸的家伙。

窸窸窣窣的细碎声音响起,魏婴偏头,只见江澄已经一骨碌儿坐起来了,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再陪我一会儿嘛。”

江澄是偏过头的,听了他这话头愈加低垂,魏婴看不清他脸上什么神色,只是本能的想凑近去瞧一下。

“庄主让你过去一趟。”江澄突然不自在起来,伸手支开魏婴凑过来的脸,又像是被烫到似的收回了手,半收拢住拳头不停的搓捻食指。

魏婴没注意到这些个细节,只是紧着问江澄:“啊?啥事啊?他老人家才刚刚罚我砍柴火怎么就又开始挑我刺儿了呢?”

“谁知道,兴许有活儿给你干呢。”江澄心不在焉的回了他一句,手里开始拨弄起那些被魏婴压扁的淌出汁液的野花来。

“……总不会是叫我去找些适龄的根骨好的童子吧……?”魏婴左思右想细细思衬着,越想越觉得正好就是每年的这个时间了,瞬间没精打采的开始“闭目养神”:“不听不听师弟念经……我最烦这个了,要不师弟和我一块儿去,我兴许还乐意些呢。”

“……少鬼嚼。”江澄斜着眼顶了回去。“掌门许我回家探亲来着,我还要给我阿姐带点儿好玩的。”

魏婴托着腮想了想,“……就那个咱们一块儿下山去买烧饼的时候碰见的漂亮姐姐?”当时碰见之后他不知身份还一如既往地嘴贱去撩拨了人家江姑娘两句,事后被江澄拽住脚踝扔进了莲花湖里……

江澄冷笑,“你到还记得。”

行吧行吧,你最大。魏婴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摆摆手,复又一头倒回地上。

“快点起啦,死猪不怕开水烫啊你,庄主会发火的。”江澄推推魏婴肩膀,看这人当真是要赖下去,便也气急似的站起来,“我可是要走了,你爱赖赖着去。”

魏婴一把伸手扯住江澄袍角,“别别别啊,我这不走呀么。”

江澄垂头的时候,两缕刘海自他双颊滑下,一双杏眸正盯着魏婴一动不动。

十六岁的少年身量见长,样貌却还没长开的彻底,双颊还带着未褪干净的婴儿肥,抿着嘴的时候肉嘟的会更明显。一双眼睛单纯澄澈的仿佛蓄了十方星辰在里头,而此时星辰灼灼都聚焦在魏婴身上。

魏婴从来没觉得江澄这么好看过。

后来的很多年里魏婴有时会琢磨,或许动心这种事情就是一刹那间的,没有什么征兆预料,或许只是当年他抬头的时候江澄正好垂头看他,微风暖阳,什么都刚刚好的样子,这个人就从那一刻起在他心里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江澄这个人,就是他的魔障。



……




或许,他也是江澄的魔障罢。

日子一天天流水似的过,他有时会常盯着江澄看一阵儿,后又将他那把阴寒妖异的剑存到了暗室里。

江澄的这把剑名为三毒,是专门练他那损人不利己的阴寒剑法的武器,总还是要收起来的。

秦瑜在外面敲了敲门,道:“庄主——”

“何事?”魏婴收回思绪,淡淡问道。

“庄主,聂公子求见。”

他微微一笑,朗声道:“快请怀桑进来吧。”

“好久不见,怀桑。”

一身黑底烫金直襟袍的聂怀桑笑起两弯狐狸眼,悠悠哉哉的摆了几下手中折扇。

“魏兄此言极是,怀桑确是有些时日没到访啦。”聂怀桑缩了缩脖子,浅笑的附和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扇骨,看似好一个纨绔的公子哥儿,只是那双眸看着久了却是叫人骨寒——看着清澈柔软,实则是深不见底的暗沉。

自然是不像曾经有个少年郎,那人一双眸子流华闪烁,最是清澈见底的泰然无邪。

这世间再没人比的过他的。

“……魏兄,魏兄?”聂怀桑轻声问道。

“……啊,怀桑,抱歉了。”魏婴揉揉鼻梁,暗暗告诫自己再不可走神了。“你刚才说温若寒?”

“对,”聂怀桑摇了摇折扇,“据大哥派的那个探子来报,温若寒这些日子打算在岐山举办清谈会,届时武林各派具会相聚于温氏老巢去拜见他温老盟主,依愚弟之见……”

“不如借此动手。”

“不如借此动手。”

两个声音一同交叠在空中,便是一笑。

“看来赤锋尊已经一切就绪了,”魏婴短短笑了一声,“不过倒也是,那蓝家人的云深谷向来出尘避世的主儿都要掺上一笔,也难怪……”

“我大哥嘛,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聂怀桑狡黠的道。

“正事聊了……魏兄,我便要来问你一件私事儿了。”

“嗯?”魏婴挑起半边眉,看着聂怀桑这带了点儿神神秘秘故弄玄虚的模样,略带好笑的打趣道:“怎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儿很多年都没有话本了。”

“非也啊魏兄,”聂怀桑竟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状似慌乱的摇手:“这怎么会呢?我不知道呀。”

“怀桑是想问……魏兄并未受伤,缘何要请温情神医来呢?”聂怀桑慢吞吞的道了出来,眼里一闪而过几分不带善意的戏谑。

魏婴抬头盯着聂怀桑,手指一下下点在桌面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不过是身体有些微恙了,怀桑应也知道,以我与温情的交情,她自不会推辞。”

“哦?”聂怀桑轻点头,眼神中几分探寻却还未退却,“怀桑还以为……魏兄是要专程来请去给什么人看病呢……”

魏婴什么都没说,脸上还是几分倜傥笑意,他只缓缓从座椅上起身,向聂怀桑走过去。

然后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

“怀桑,依你的谋略才智应是明白的,有些事情不该瞎猜。”

“——而有些人身边,也不应该放探子。”

魏婴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搭着他一双微弯的桃花目简直是越发勾人——如果忽略他眼底的暗芒的话。

他指尖漫不经心的摩挲着受制者的颈动脉,一下下的,是透进骨子里的慵懒危险气息。

聂怀桑不会武——这在素以刀法闻名的清河派简直就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葩,他颈部被勒的发疼,气息几乎都要顺不上来了,但脸上神色却是一点儿没变。

‘魏兄,你不会。’他几乎是恶劣的冲魏婴做了个口型,然后等待着脖子上的禁锢消除。

然后新鲜的空气大把大把涌入他的喉间。

他几乎是带了凛冽寒意的冲魏婴冷笑了一声,“你不会杀我。”因为我们是盟友,我有莫大的利用价值,你永远不会因为被捅到要害就去放弃一颗足够有用的棋子。

这江湖上盛名颇负的魏婴庄主,所谓智勇双全铮铮正气的皮囊底下,还不过只是一堆破烂腐朽的龌龊东西罢了。聂怀桑面无表情的默嘲道。

“秦瑜,送客。”

魏婴冲着门口喊了一句,便又踱步回了已经冷下去的座椅。

聂怀桑抻了抻手腕,伴随着毛骨悚然的咔哒声,冷冷的道:“魏兄,若是你当真觉得如此,怀桑也要说一句了。”

“说来……当初初次见面时,怎么看那三毒圣手怎么那么眼熟呢?……兴许是与什么故人相似罢。”

在魏婴发飙的瞬间前,聂怀桑退出了屋门。

魏婴深深吸了一口浊气,带了丝疲惫的倒回了靠背上。

“快了……”

快了,这温狗总归是要完了,待此间事了……

“庄主——”秦瑜小跑进来,眉眼之间不知是喜是怒,导致整张脸都扭曲了。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魏婴转头,脸上是几分未达眼底的笑意。“我不是早就教导你遇事莫急吗?……罢了,阿瑜,正好交于你一事,排查近月来的所有侍从,找到腰腹有聂家猛虎纹身的,灌一碗断筋散再丢到清河派的门口去——当然,能丢到聂二公子的门口是最好不过。”

秦瑜愣了愣,先是会意,复又迟疑着开口:

“……庄主,那个三毒圣手醒了……欸!庄主,你等等我!”

今儿个就这些吧_(:зゝ∠)_很多文段在修的时候就会发觉全是不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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